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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生前事,儿女身后铭

管理员2020-03-01【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慈父出生于潼南太和镇(当地人称野猫溪),祖辈在小镇小本经营,小有发展。解放时,为守农村祖业举家下乡。

  慈父的童年短暂又心酸。身为家中老大,过早地进入懂事的行列。土改,改掉了祖上起早摸黑积攒下来的几十亩薄地,政府看在家中有人参军的份上,赐予了“小土地出租”的政治成分,像魔咒一样锁住了包括慈父在内的全家人的自信心。共和国的成立、新制度的建立并没有给所有人带来事先描绘的美好生活。工人阶级、贫下中农等根红苗正的人们在欢呼政治盛宴,在发泄着“万恶的旧社会”带给他们的压抑。慈父看到的是两个妹妹的相继夭折、看到的是自己心爱的父亲被结核病一点一点吞噬生命!看到的是两个年少弟弟无助的眼神!听到的是自己母亲终日私下的抽泣……十五岁的年龄,许多人还在欢度少年时光,慈父,稚嫩的肩上开始扛起了全家。

  慈父为人正直,光明磊落,虽居乡野,身为村夫,然崇尚政治,寻求组织。虽是外来小姓,然慈父凭踏实、豁达、敬业之精神,以邻为伴,与邻为善,年过半百,还冲破各种阻扰加入中国共产党,大多数村民认可了他,政府认可了他,慈父是村子里多年的副村长。连续四年被评为“龙形镇优秀共产党员”。这是他终身引以为豪的。慈父弥留之际,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然而当我辈故意问及荣获几次殊荣时,慈父竟然以出乎意料的速度准确回答了出来。

  慈父非常重视教育。人民公社时期,生活异常艰辛。能够从生产队分得一点红苕等粗粮已属不易。慈父定期肩挑背磨,步行30多里路,给远在古溪区中学读书的他的弟弟我们的二爸送粮。龙形地、大拱桥、双庙子、小拱桥、黄角老仙等地,六十多里路的往返距离,慈父早已对这些地名烂熟于心。赤脚走在铺满碎石子的蜿蜒弯曲的公路上,听慈父说脚趾经常被石子磕破。脚板越走越厚,慈父无怨无悔,只为践行我的祖父临终前向他交代的一句“要让兄弟多读点书”的承诺!大爱如山,一诺千金!秉承这种信仰,在物质生活匮乏的七八十年代、在学费见天涨的九十年代,慈父,硬是用孱弱的身躯,把四个孩子都送进了学堂。他用长满了老茧的双脚,继续丈量着老观音到古溪、老观音到太和的距离。时运不佳,当时家中的主要副业养猪不顺,满圈架子猪先后病死,慈父和家人心中都忍着巨大的悲痛。这是我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啊!那时候,慈父步行到我就读的古溪高中,给我送来猪肉给我改善伙食,看到玻璃罐中薄薄的猪肉,我的心一下都明白了!慈父离开学校后,我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泻,因为这意味着有一头猪又病死了…………。改革开放的年代,农村中小孩多的家庭相继富起来了,打工成为流行时尚。许多人为了改变家中一穷二白的面貌,早早辍学进城务工,家长也乐此不疲,打工收入成为这些家庭主要的经济来源。而慈父没有急功近利,没有急于改变家中的经济窘境,先后让下一辈的我们完成了一定的学业。当其他家庭在炫耀着有多少存款的时候,我们四姊妹用三张大学文凭、一张初中文凭来向多年来含辛茹苦的慈父献礼。慈父还经常对周围邻居宣讲自己对教育的独到见解。使左邻右舍重学风气逐渐盛行,重病期间,当地村委会代表来看望他,并送来一定礼金,在场的我没有想到,慈父坚定地谢绝了,并说出了一句类似电视剧里的台词:把钱拿给村里的失学儿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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