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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痛一周年

管理员2020-03-12【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一年了,那个梦魇的日子总让我不堪回首。

  10月8号早晨,送妈妈上出租车,在上海住了3个月,妈妈坚持要回去。

  10月18号,妈妈自己要求住进了铁路医院,每年冬季要来临时,妈妈都要住进医院去打疏通血管的针,所以,得知后心里没有任何不测的准备。虽然这几个月来,妈妈一直身体状况都不好,咳嗽气喘、腿抽筋、血压不稳定,胃口也不好,但总想一切不会来得那么快。妈妈住进医院的第二天,大姐也因血压升高、心跳快住进的同一病房,同病房的还有姐姐早年的朋友伍师傅——位古道热心肠人(仿佛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20号突然接到姐姐电话,说妈妈病情急转直下,当晚打电话给妈妈询问病情,听到妈妈口齿不清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要管我了。21号因肾功能衰竭完全昏迷,透析做不进,医院下病危通知。24号和二姐从上海赶到回老家,见到妈妈已是不省人事、张着口只往外吐气,看着全身都因药物无法输进、到处扎针瘀紫、面目全非、无论如何也呼唤不醒的妈妈,我做出了放弃治疗的决定,我是妈妈最爱的女儿,我知道妈妈如何在病痛中挣扎,我不忍心看我生性要强的妈妈遭受如此毫无生命尊严的生存。停止了一切痛苦的药物治疗,只输入维系生命的营养液,妈妈的生命体征似乎反而变得正常,脸上也少了痛苦的扭曲。我给妈妈喂水、喂牛奶,我对妈妈说,如果实在太痛苦,妈妈您就放弃吧。

  26日妈妈的小弟弟、妹妹从妈妈的老家赶来了,我的表妹、表弟们赶来了。呼唤着、呼唤着,仿佛妈妈紧闭眼有晃动,但我感到妈妈的脸已经变形了,我不知道妈妈那骄傲的灵魂是否还守着这百孔千疮的躯体,这时我竟没有妈妈的任何心灵感应。

  晚9时许,妈妈仿佛要睡醒了一样打了个大大哈欠,经常习惯性脱臼的下颚也松弛下来,脸变形得让我心慌。今天因为质疑医院的治疗,值班护士服务似乎要勤于往日,一小时来帮妈妈翻身一次,12点、1点、。。。,我极困顿地配合值班护士,每次再给妈妈喂了点水,夜深了,夜很静,我迷糊地躺在旁边的床上,二姐太累,我要她先睡一会,已经能听到她和伍师傅的鼻息。迷糊中看到白衣的护士从敞开的们走进。。猛然,被护士的叫声完全惊醒——你妈妈走了!我们都惊起,妈妈没有了呼出的气息,而脸似乎反而变得平静了,仿佛完全从痛苦的深渊里得到了解脱。

  好在有伍师傅在,不然夜半三更我和二姐不知如何面对死亡,恐惧、无措,我不记得我和二姐如何按伍师傅的吩咐为妈妈做了些什么,我不记得我是如何打电话给大姐的。大姐、小舅他们都来了,入殓师来了,妈妈被装入入殓带抬去送棺车,夜深人静中,鞭炮声划响夜空,我在无法控制的寒颤中上了车,脑中完全空白。车驶向郊外的殡仪馆,途中为了等小舅舅的车,我们的车在一段陡峭的山腰中停了一阵,天下起了小雨,周边伸手不见五指,仿佛站在地狱的门廊,秋夜的寒冷和死亡的恐惧让我在黑暗中更加颤栗。。。。。

  天渐渐亮了,妈妈被装殓后放在了瞻仰棺中,化妆后的妈妈穿着像戏服样的寿衣,看上去完全就像妙龄女郎,我无法从中看出妈妈的模样,我内心深处也知道那再也不是妈妈了。灵堂中摆放满了妈妈生前最喜爱的鲜花,屏幕上闪现着我为妈妈选的挽联:世上痛无救母药,人间哭煞断肠人。灵堂内不断地回旋着我们为妈妈选定的她最喜欢的戏曲音乐。。。

  亲朋好友都来了,真的好感谢大姐他们有那么多朋友为妈妈来守灵,让妈妈的告别仪式显得那么隆重、让高雅的追悼仪式能配得上我心高气傲的妈妈。

  妈妈的遗体被推进了火化炉,我本能地想去阻止,泪水流着,没有嘶喊的哭声,当妈妈变成了骨灰盒中的一堆灰烬时,脑中空白空白空白。。。

  一年了,我无法忘却那撕心裂肺的伤痛,又不敢揭开那伤痛去追寻妈妈离去的心路踪迹,一年了,我除了在梦中能与妈妈相见,竟找不到妈妈生命以任何其他形式出现的任何踪迹。。。妈妈离去,生命的消亡以零距离在我眼前呈现,那是一个我内心无法解开的死结。。。

  每次看着照片中妈妈的微笑,总感到就是妈妈在那对我微笑,心里总会有一种隐隐的伤痛——一种再也得不到母爱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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