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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情深似海

管理员2020-03-25【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吾母刘炳夫,公元1916年3月4日(农历2月1日)生于一个普通农家。

  母亲是外祖父唯一女儿,由于家境还算富实,因此母亲出嫁前没有做过什麽农活,除帮父母照管弟弟外,经常串门和家族要好的姐妹一起做针线,因此做得一手好女红。母亲虽不识字,却忠厚老实,心地善良,待人诚恳,乐于助人,和邻睦里。几十年走到哪,都深得邻居赞扬。

  母亲18岁嫁到我家,解放前主要操劳家务。母亲35岁时,家庭境况从山顶坠于谷底。全家只剩下3副床板两个旧锅。七个子女,除大儿子参军自立外,余下6人最大14岁。整整20年,母亲与父亲一道,砍柴、挖土、挑土、挖矿为生。父亲所做临工之苦,母亲几乎都经受过。除白天和父亲做临工外,晚间母亲还纳布鞋卖,做米豆腐和油炸粑卖,拔过鸡毛。以获得几角几分收入补贴家庭生计。52岁后,母亲开始带孙儿,并帮人带小孩以取得微薄收入,减轻父亲工作负担。母亲吃苦耐劳,与父亲一道,养育7个子女成人,支持其中3人完成大学学业。遂有今日一门6个高级人才、3个教授之盛。

  母亲人生之苦,我家兄弟姐妹难以忘怀:

  20世纪50年代初期砍柴,母与父每天天没亮就带着扁担、绳索、砍刀出发,走10多里路后爬上几百米的险峻石山。挥动柴刀,在毒蛇出入的山岭砍出一条家庭活路。由于终年砍柴,山刺天天划破衣服,母与父常年“百纳衣”随身,与叫花子无别。遇到中途雷雨突临,或柴树难找,常快黑才归,柴无法卖,只好求房东借米下锅。

  1961年初的寒假,在县城读高三的我到母亲和父亲工作的山野农场探亲,曾目睹了父母野人般的农场生活:在一个山野树林中的宽阔空地,有一个若干个蓝球场大的简易工棚,顶棚是油毛毡,四周毫无遮挡,树林代墙遮风挡雨。一家接着一家,相互间没有任何板墙间隔,用几件破旧简易的家具和木板围起就是一个家。一层稻草,一张草席,就是一家人的“床”。饭灶就在床前。我刚到农场那天,母亲煮了一海碗糠饼给我吃。望着那碗糠饼,我鼻子一酸,几滴眼泪滚出眼眶。天下母亲迎接儿子归来的食品应该是最好的,平时母亲恐怕是连糠饼都吃不上啊!

  勤劳能干的母亲有三样手艺人人夸,一是女红,二是做粑粑,三是编篮子。尤其是做粑粑。20世纪50-80年代,母亲做了40年粑粑。主要在年节做,但家里有高兴事也做。甜糕,咸糕,假棕,印子粑,白糍粑,水浸粑,大肚粑等,五花八门,母亲样样都会做。甜糕有桂花糕,马蹄糕。咸糕有芋头糕,萝卜糕,虾米糕。晶莹透亮的印子粑更是印着各种马、牛、羊、鸡、龙、犬以及鸟雀、花、草等动植物图案,栩栩如生,堪称优秀的民间艺术品。

  父母20多年辛劳得到回报。他们步入晚年后,子女事业有成,生活好转。这使他们晚年有养,过上虽谈不上美好但要比其同辈亲朋好友幸福的生活。公元2004年12月1日(农历10月20日)早晨8时58分病逝于桂林,享年88岁。

  母情如海深,吾母永远活在我心里。

  2011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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