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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爸爸(之二)-献给爸爸的祭文
管理员2020-06-29【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4)从老年病房到ICU 那天(5月7日)晚上,把爸爸送到ICU后,ICU的主治医生LI找我,说我父亲这种情况,在ICU可能需要7~10天,另外可能需要用一些自费的项目,问我们是否能够承受,记得大约是每天1000多元自费药吧,当时我心里想最多半个月(实在不行也就1个月),该用那就用吧。送到ICU的第二天,弟弟赶到镇江,我陪他一起去ICU看父亲,见到父亲被放在一边,什么治疗也没有,当时我就感觉非常不好,去问医生,回答正在安排。弟弟说父亲的情况与他老丈人情况非常像,非常危险。他进去后,父亲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愿放开。我问爸爸喝水不?他说“喝”(声音很轻,但能听见,应该那是爸爸对我说的最后的话),后来护士抢过去给父亲喂水,但总是呛着他,应该是护士喂水方式不对,我告诉她应该如何如何喂。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道那只是一张加床。父亲在里面只是躺了整整一夜,没有任何治疗。 5月8日,我给医院预交了一些费用,把票据给弟弟,家里一切也交代给弟弟,离开了镇江,10~12日去北京出差。在9日之后的一段时间,晚上一觉醒来,首先就是摸摸床边,或坐起来,或翻个身,总感觉爸爸就躺在我的身边,这是在镇江的一个礼拜养成的习惯;半夜起来首先想到的就是爸爸,伸手去摸,有一次把老婆摸醒了,问我干什么?惊醒后,才知道是躺在自己家里,或是又是什么也摸不到,才知道是躺在宾馆里。弟弟一再跟我说,高考前一段时间,爸爸就交给他照顾,等女儿高考完成后,我再回家接替他。之后,弟弟一直打电话或发短信给我,这段时间由负责,好像对我每天给ICU主治医生LI打电话有意见。(5)在ICU日日夜夜我实在无法放下父亲,几乎每天给ICU打电话,询问爸爸的情况。父亲进入ICU的第二天,医生嘱咐我们给父亲送流食,我和弟弟还特地买了一台打流食的机器。按时把各种素菜和肉食打碎,送到医院,由护士喂父亲,那次我碰巧在场,护工喂父亲时,总是呛着他,我还给她做示范(跟老护工陈师傅学的),后来很快就插了鼻饲,第三天就不让家人送流食了,医院给打一种营养品。大约是第三、第四天,父亲开始消化道出血,医生只好把打进胃里的流食又通过压力泵抽了出来,我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痛苦。随后又出现肺部感染。5月16日,医生决定气管插管,那天我突然接到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问我是不是何振兵的儿子,我说是,她告知是ICU的医生,说如果再不插管,我父亲就没有了,因为之前我征求过很多人的意见,都不同意气管插管或切气管,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个决定,当时的情况,我无法不同意。由于全家人坚持不同意气管切开,从而只能气管插管。从此,父亲只能通过智能呼吸机辅助呼吸。期间我打电话给连云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神经内科的主任和镇江四院的Jin我的两位朋友,他们均表示,消化道出血是人体的一种应急反应,并说类似的并发症可能按住这个出现那个,有的病人甚至可能在ICU住一年半载,都是可能的,期间我打电话给康复医院神经内科的一位熟人(我同学的弟弟),希望等我父亲好转后能转到神经内科病房,但他总是说没有床位,表示很为难、非常为难。这段时间从妈妈和弟弟处了解的情况是,爸爸情况越来越不好,ICU主治医生总是说爸爸很危险,动员我做气管切开,控制肺部感染,此事我征求过很多朋友意见,一致认为像我父亲这个年纪,绝对不能气管切开,我真的非常非常矛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回来的那几天,每天晚上,我会抽一小段时间和女儿讨论数学题,现在想起来,对她帮助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本《因式分解》书,补了补她初中欠下的旧账,特别是有一条证明根号2是无理数的题目,居然与她那年的高考附加题非常像,可惜丫头没有领会证明的奥妙。同时和她一起推导了基本的求导公式。我非常非常不理解,学校为什么缺乏没有这方面最起码的基础的训练?就这样又平静地过了几天,5月18日,那天妈妈一天给我打了10多个电话,就是要我回去,说我是老大,我必须回去。开始我让她和弟弟商量,后来可能是弟弟不理她,她就拿着电话在外面碰到一个人就说一遍,然后让那个人给我打电话,给我感觉是母亲快要崩溃了,母亲意见就是赶紧把爸爸从医院接出来,留一口气回家。我打电话给弟弟,他同样认为,爸爸不行了,并请二伯去看了一眼。我给ICU的主治医生打电话,医生告知父亲有些指标在好转,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情况仍然很危险。我再次打电话询问连云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任,他说只要消化道出血止住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想到妈妈这种情况,我只好又回到镇江。 5月18日晚上我只好回到谏壁家中,姨娘家三人,姐姐、妈妈和弟弟都在,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悲伤,妈妈精神也不错,她在给大家做饭。吃完饭后,姐姐回镇江,我们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妈妈坚持把爸爸接出来留一口气回老家,弟弟坚决不同意,认为爸爸现在这种情况,谁也说不清,送回家去熬,家里条件那么差,没法弄,他坚持父亲如果不行,人走后应直接送火葬场火化。我说,现在爸爸躺在医院抢救,并非一点希望没有,ICU医生说爸爸的很多指标在好转(他们坚持不同意这种说法)。我说服他们,首先还是应当考虑用什么方法能救爸爸,考虑到他们坚决不同意再放在ICU治疗,我提出找关系转到四院,然后我给我同学Jin打电话,请他帮忙,Jin回答说尽量想办法,但不能保证马上有床位。当时,以至于现在,我对ICU一直充满怀疑,为什么父亲在ICU越治疗越严重?为什么ICU主治医生Li开始说一个礼拜或二个礼拜什么?到后来根本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时间,能治疗成什么样?父亲是否如他们说的那样,有些指标确实在好转?父亲如果不送进ICU情况是否不会如此急转直下?(6)从ICU到四院第二天早上6:00Jin给我电话,说已经准备好床位。早上,我、妈妈、弟弟、姨娘打车直奔康复ICU,同时给12020年她爷爷吧。我把想法和伯父、叔叔们商量后,他们均表示理解,并说关键是做妈妈的思想工作,姐姐从镇江赶到谏壁做妈妈的工作,经过大家的努力,母亲终于同意了我们的方案。晚上我们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回谏壁了,凌晨2:00点左右,突然接到医生的电话,告知父亲很危险,我们三人立即打车从谏壁赶到医院,爸爸的呼吸一阵紧过一阵,吐出的黄色液体,喷的一床都是,后来情况稍稍稳定后,我让母亲和弟弟回家休息,我留下来陪父亲。早上6:00经历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后,父亲突然嗓子被东西卡住了,呼吸骤然停止,我赶紧叫来医生进行抢救,但父亲的呼吸和心跳越来越弱,大约在早上6:30父亲的心脏逐渐停止跳动,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叫妈妈和弟弟赶来医院。大约7点左右,弟弟和妈妈赶到医院,8点左右医生上班,同学Jin检查后,说父亲仍然有微弱心跳,但医生说抢救已经无济于事。我当时是那么地无助,看着父亲一步步走向生命的终点,走向天堂。老家隔壁的伯父和堂弟,以及在镇江上班的唐兄和姐姐赶到医院为父亲送行。(8)父亲远赴天国父亲没有能等到医生从他气管里把管子拔出来,就离开了我们,永远离开了我们。每每总觉得是我们把他一步一步送上绝路。父亲从住院到停止心跳,这么长时间,没有留下完整的一句话,没有和我们交代任何事情,就这样离开了我们,直到5月2020年病房到ICU,从ICU到四院,再从四院到今天。我都做了什么?父亲是由于我的决定一步步走到今天,我也想起了当今的医院、医生,他们不停地让我们家属在做选择题,他们的话视乎都对,又从来都可能不对。当我第一次和老年病房的主治医生见面时,告知我10天半月,你父亲基本就可以稳定了。后来的发展确实高烧不退,情况一个接着一个出现。送到ICU也是,10天半个月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当时送父亲进ICU前的那天晚上,我和姐姐喂父亲吃了整整一晚稀饭。后来的情况是一天比一天糟糕。特别是第二天我们去ICU看父亲时,ICU没有任何治疗,只是把父亲凉在一边。然后就是反复的高烧和消化道出血,直到后来父亲的血压也只能通过药物控制,呼吸通过插管,浑身上下插满各种管子,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自从送到ICU,并发症就一直没有消停,Jin主任看过我父亲的CT片子后说,出血量并不大,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为什么后来治疗成这样?把父亲从ICU接到四院普通病房是否肯定出现后来的情况,没有人能给我们答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弟弟单位太原市人事局领导得知父亲病故后,托弟弟所在处的处长给我们打电话,说他们要派一名副局长和处长登门吊唁,同时弟媳和侄子也将在第二天下午才能赶到镇江,再三考虑,还是决定不告诉女儿,担心影响她的高考。 5月22日,天一直在下雨,上午我和二伯联系好,家中相关仪式准备好,给亲戚发丧一事也交代给有关人。电厂这边我把父亲的遗物清理出一批准备带回家,晚上烧高迁。一到家,才发现忘记拿父亲的遗像了,又打电话给弟弟,让他赶紧送回来。然后,我和二伯到村委会和父亲的几个唐兄弟家挨家挨户告知。二伯父在老家房子的正房为父亲布置了一间灵堂,不一会弟弟把父亲遗像送到,我们把遗像放在桌子中央。合计一下,父母亲的亲朋共计有12020年是2020年2月7日星期五,正月初八,转眼父亲已经离开我们近4年了,在这四年中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妈妈说父亲生前最牵挂就是弟弟的房子,现在新房已经交付,即将装修;小侄已经上初中了,个子已经超过他的爸爸;我女儿作为家中目前唯一海外的大学生,也即将大学毕业,她各方面比原来成熟了许多,虽然吃了很多苦,但总有一天会证明这是正确的选择,她吃的苦是值得的;妈妈虽然每年都经历两次失眠的折磨,但是在我们的陪伴下,都勇敢地挺了过来,每年两次共计半年的失眠,任何人都受不了,她真的不容易,所以发发脾气完全正常;母亲在我这里学会了打电脑,现在不仅会开机、还知道关机三步骤、还会打开浏览器,找电视剧《毛泽东》看,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然后和我讨论毛泽东的故事。尽管我和妈妈经常为家庭琐事发生矛盾,那只是人民内部矛盾,更多的是我的不对,我将尽可能反省自己。如果父亲在天有灵,希望您保佑妈妈能逐渐摆脱失眠,保佑她稍稍缓缓急倔脾气,保佑她活到90~100岁,这是我最大的心愿。父亲从发病到离开人世,共计21天,在这段时间了,我们看清了世间很多人,也明白了很多事,人的正常的生老病死真的不能交给医院、交给医生,ICU的各种好永远是个传说,特别是对老年人。所以在这里我郑重申明,在我有权决定的家人超过70岁后,或因为生病坚决不能再进ICU,特别是我自己如果有一天,失去了判断力,也希望我的后人不要把我送进ICU,浑身插满各种管子,痛苦地任由医院、医生摆弄,然后痛苦万分地离开这个世界,或者即使能活下来也只是苟延残喘,毫无生活质量可言;同时,也让自己的家庭承受天文数字般的经济负担;并且也让国家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那是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过渡治疗。在那种情况,最好的选择就是在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下,安静地走完自己的人生;或者选择人性化的疗养机构安详地离开人世。特别是当我看到ICU专业的年轻护士喂水呛着父亲的时候,我这个仅仅在医院伺候父亲一周的儿子,要做得比她好得多得多。ICU缺乏的不是技术,而是起码的爱心。我把父亲送到了一个没有爱心的ICU,加速了他走向生命终点的步伐,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生老病死永远是人生的一个正常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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