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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神奇故事(文字部分)

管理员2022-03-10【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父亲一方面以宽广的胸怀善待给我们家造成不幸的医生,一方面以坚强的意志承受这个不幸给自己和我们家造成的严重后果。母亲走后,我和我哥都在外地,弟弟妹妹都还小,两个在上小学,一个刚上初中,都需要照顾,父亲便独自撑起了这个塌了半边天的家,既当爹又当娘,背负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困难。虽然我13岁的大妹妹牺牲了在王村初中未完的学业,回家帮父亲料理了部分家务,但父亲不仅把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保持了家的温暖,而且完成了他和母亲未了的建房心愿,还把我们一个个抚养大,成了家,很不容易。
新房风波
我们兄妹们一天天长大后,房子住不下了,我哥结婚还是借邻居的房,因此,建房显得非常紧迫。大概在我哥当兵前后,父母就商量要盖新房。
上世纪60年代初农村盖房可不是件容易事,不仅要筹备很大的一笔钱,而且要通过大队和公社批指标、划地皮,而指标公社和村里都控制得很严。还有,那时盖房不像现在可以承包出去,而是所有环节,从筹划到备米、面、石料、砖头、石灰、木料等前期工作都要自己干,开工后,匠人只管砌墙,找小工、做饭等,也要自己找人帮忙。况且那些年村里盖房还没有先例。
当时家里经济很困难,没有一点积蓄,盖房谈何容易。可想而知,他们当时冒着多大的风险,承担着多大的压力。他们凭借在村里多年打下的基础和军属的身份,用地指标公社总算批下来了,但钱还没有着落。父母要盖房的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人们议论纷纷,有赞赏支持的,有说风凉话,等着看笑话的,连三伯都不相信他们能盖起来。但这些议论对父母没有丝毫的干扰。
1963年春节期间就开始筹备。母亲一连很多天都是带着两个女儿在碾房磨旁碾米磨面,以备开工用,父亲则带着我在河滩刨石头,用牛车拉回去,以备打地基用。我们开学后,他们就自己接着干。开春后,就开始挖土拓砖、拉炭烧砖,除烧砖要靠别人外,其他的也主要是自己干,亲戚也来帮忙,我暑假回来后也帮着干。但盖四眼砖窑,需要好几万块砖,所以从开春一直干到秋季。砖厂露天,就怕大雨。我在家时,一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我和父亲找东西遮盖了一部分垒起来的砖坯垛,母亲也冒着大雨从小一里外的家送来了几张油布炕席,但还是淋塌了好几垛,约上千块砖坯。
料备得差不多了,但母亲突遭医疗事故,不幸身亡,这对父亲无疑是五雷轰顶的巨大打击。盖房的事只得放下。村里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一下他的房子不可能盖起来了,甚至说,别说盖房,这个家也要散了。
母亲去世几个月后,1964年春,父亲决定恢复盖房。在两个女儿和大儿媳吕赛云的协助下,重新开始了未完的准备工作。父亲到中庄找了匠人,定了日期,联系了帮工的、做饭的各方面人手。春分过后又开工了。村里人无不惊讶。
父亲很辛苦,晚上别人都睡了,他还在筹划第二天的事,第二天天不亮又早早起来做准备。在他井井有条的安排下,开工后工程进展得很顺利,十几天就砌到了半人高。但墙砌到一半时,领头的匠人不知从哪里听说父亲没有钱,工程完了也拿不到工钱,于是就突然找父亲,让他先结清前期的工钱才给接着干,不然就停工回家。父亲本打算边盖房边找钱,待完工后再給,这时候突然要钱,他哪里能拿得出?无奈,只得停工。
父亲跑遍了可能借到钱的亲戚朋友,终于凑够了给匠人的钱,这才又去把人家请回来。可是在停工的20多天里,由于风吹淋雨等原因,无形中又增加了工程量,而且重新启动,也增加了许多工作量。工程结束后,他如释重负地对我们说,“咱不欠房了,只是欠别人的钱。钱咱可以慢慢还。”
施工期间,村里的干部和群众都是很支持的。找小工,一叫就来,亲戚更是主动上门帮忙。村里岁数大的人,也是关心的比较多,譬如有个老人,天天到工地附近转悠,关注工程的进度。事后,他对父亲说,“我一直给你捏一把汗,真担心你盖不起来。”
主体工程结束后,后尾工程的工作量还很大,而这些主要就靠父亲和家里人自己干了。首先是拉土垫窑顶。需要用平车(当时农村没有汽车)从村外拉六七十方土料,用箩筐一筐筐吊上去,再铺平,用石碾压实,垫一层压一层,工作量可想而知。我暑假回去时,正赶上垫窑顶。我们在窑顶支了个滑轮,我在下面拉绳,父亲在上面接筐,到暑假结束,还没有垫完。后来父亲还从窑顶掉下来一次,好在没有掉到石头上,伤势不重。垫完窑顶,就是请木工做门窗。住进去以后才铺院子,一直到1970年才建院墙,修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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