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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的一家人

管理员2022-03-11【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记得妹妹出生第一年的夏季,晚上经常要哭闹,爸爸视女儿为掌上明珠,整夜都抱在怀里去马路上逛游。记得小时候我们哥俩从未有过一次向爸爸要零用钱,而妹妹总是赖着爸爸要零用钱,而且是一讨一个准。以后长大后也是妹妹与爸爸最亲最好!
文革初期的几年中,爸爸每个月要带我们兄妹仨去石门二路的卡德浴室洗一次澡,洗完澡休息时每人吃根香蕉是必定的,后来妹妹渐渐长大了就不能随我们去洗澡了。
回想那时我们家7口人坐在一张香红木八仙桌上一起吃饭是非常幸福和快乐的。如今这张经过整修,沉浸着历史的沧桑和当年我一家7口人快乐的八仙桌,在我家里安放使用。

话说我从无锡老家回到上海时,十恶不赦的文化大革命已经拉开了序幕。我不想再诅咒和谩骂文革,因为十年动乱的历史已经为国人所深恶痛绝,被中国共产党自我否定。
爸爸刚回家过了两年失业但也算安逸的日子,文革开始了,仿佛祸从天降,漫天的大字报认罪书贴在家门口,一夜之间爸爸莫名其妙地给带上一顶坏分子的帽子,规定每天或定期扫弄堂、通阴沟和粉刷墙头;每天、每周、每月向里革委汇报思想,出门汇报行踪等等。爸爸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屈辱,但出于无奈也只能逆来顺受,把这一切都承受下来。后来爸爸进了街道办的,有“四类分子”人员构成的煤炉制作组工作,每月收入仅小十几元钱,在这困难时期,爸爸非常省吃俭用,平时每日的开销仅是8分一包的生产牌或1角3分一包的勇士牌香烟。
文革期间的“成分论”极大伤害了我们兄妹仨的自尊,在学校、在弄堂里都尝到了被贬视的滋味,在学校里不能参加出头露面的活动,还是在6年级毕业前夕,班主任让我乘上了加入红小兵的末班车,进了中学后也不能参加红卫兵,更不能入团。
记得有一次哥哥在弄堂里玩耍,一不小心把对门裁缝店的门牌玻璃给砸坏了,被人连爸爸给一起骂了,爸爸认为因为自己的原因儿子给人贬视,觉得无地自容,于是他就出外逛了一大圈,当时妈妈和全家人很紧张,到处去找爸爸,生怕他一时想不通,最终,爸爸很晚才回到家,他说在苏州河畔坐着想了好久才回家。
十一
爸爸是个有文化的读书人,他社会经历和阅历丰富,知识面很宽,兴趣爱好广泛,尤其喜欢看书和欣赏传统京剧。是人总要有能量的释放,而文革时期是文化沙漠,那个时期我们在学校已经基本学不到知识,除了在外玩耍,在家看书是最大的享受了,我和哥从小就受了爸爸的熏陶,记得我四年级就如饥似渴地一口气看完竖版、半文言文的《水浒传》全本,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爱上了文学。哥哥更是博览群书,从不间断地看了一辈子的书。另外,我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吹奏口琴。
文革期间我家真是祸不单行,妈妈又得了肺结核,多年请长期病假,记得大约是1969年,妈妈在万航渡路540号(原盛怀宣四子的住宅)的正泰橡胶厂疗养所休养期间,我和哥哥曾提着奶油蛋糕去探望过。1971年“九一三”事件后,中央紧急决定要备战,爸爸是疏散人口的主要对象,当时要将我爸爸和哥哥一起发配至安徽农村插队落户,结果这事不知是何原因不了了之,可能是指标已经完成了,因为当时我们街道已经有一对父子去了安徽。
时过不久,哥哥中学毕业,自愿报名于1971年10月19日赴安徽泾县昌桥公社插队落户。这里必须要说的是:按照当时学校毕业分配的规定,我哥是长子,可以分配至上海崇明农场,但我哥考虑到我弟弟两年后也要面临毕业分配,索性他去安徽插队,我就可以分配至理想的上海工矿企业。
年仅17岁的哥哥就知道牺牲自己的利益来关照他的弟弟!这是自我懂事后哥哥给我作出的最好榜样,这情深似海的兄弟情谊和高风亮节我永远铭记在心。如今我对我8岁的外孙女和5岁的外孙经常说:姐姐要爱护弟弟,弟弟要保护姐姐。
十二
1969年秋季至1973年秋季,我的中学生涯在上海五四中学度过,4年的时间好似很长,除了语文我是天生的好,其他课程我一概听不进。那时我们在学校受到的教育都是非常反面和极端的,我举个事例就可窥一斑而见全豹,说明我们受的是什么教育?当时的政治口号是:知识分子要接受工人阶级的再教育,于是乎所有大中小学校都有派驻工宣队,我学校73届共有12个班级,有2个人民电机厂派驻的工宣队代表,一个是个子只有1.5米不到,七分像鬼三分像人的驼背;另一个是戴着白边眼镜、面目狰狞的两个老光棍,学校的几个有“问题”的老教师看到他们就像看到阎王转世,这两个鬼非常恶劣,拼命发泄变态心理,没事就拷打只有15.16岁左右的“流氓阿飞”,6班有一位年轻的女教师实在看不下去了,含泪求着这个驼背不要再打了,过了没多久两个鬼都因玩弄被他们关押起来办学习班的女孩子,被学生的家长告发而被判了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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