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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泪眼婆娑时

管理员2019-11-18【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一一写在父亲二十五周年忌日

  深秋的风正在敲打着冬的大门,有些寒冷的夜袭扰着岁月的离去,繁星点点的天空有些深不可测而漳显出无尽秘密,树叶的堕落是季节留下的无奈寂寞,风的肆虐则是生活中增添的妩媚迷惑;而此时此刻的我,已有些僵硬的脑海在思念中悄悄地把记忆诉说。父亲一生坎坷,说坎坷并不是坎坷意义上的那种坎坷,只是在父亲六、七岁的时候,爷爷就离开了人世,撇下两伯一叔一姑外加奶奶艰难度日,随后大伯父又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家总归还是要生活的,好在有二伯父出去学做挂面,父亲在十二岁那一年的春天,走向了学堂,又于他的吃苦耐劳、勤奋好学而两次跳级,终于在他十九岁那年迈上了从政这条道路。那一年,公元一九五四年,初中毕业的父亲以优异成绩考取了邮政学校,可惜的是有于当时的交通不便,待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早已过了录取时间,从而父亲也失去了进一步学习深造的机会。无奈情况下,父亲奔扑西北迈上了充满荆棘的道路。只所以说充满荆棘,主要是在他五十九年短暂的一生中,竞有长达三十五年战斗生活在空气稀薄的青藏高原上。父亲从参加工作就在公安系统尽职尽责、无私奉献,经历了青海玉树高寒缺氧的洗礼,经过了长途奔波天当房地当床的玉树平叛工作过程,可以说这个过程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经遇了高原三年自然灾害那段耐于忍耐的痛苦生活,遭到了被错误清理出公安队伍后的漫长期待和无尽煎熬。当然还有一九七九年的回归公安所带给父亲的发自内心的那份喜乐。父亲的一生都是在清贫、节俭中度过,为了家而付出了许多许多。由于家庭的特殊原因,父亲将姑姑也就是他唯一的妹妹供完学业,听奶奶讲父亲也曾为叔的婚姻大事忧愁着。为农村那个贪穷的家,把破旧的房屋进行翻修,两年后又盖起了配房。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又在故乡县城为这个家重新置办了房屋,可惜的是往在这房屋内还不到五年时间的父亲,就永远的离开了他所热爱的儿女和他熟悉的这个世界。父亲在走完他五十九个年头的日子里,留给我的只有思念和愧疚。我愧疚的是我没能够在父亲生前有病期间去尽一尽孝心,那怕是给他熬一次粥或者是给他煎一次药。唯一只陪父亲畅谈过半夜,那是一个有些寒凉的秋季,我从高原父亲心目中的圣地返回到我无时无刻都在眷恋的故乡,那一晚和父亲谈起了玉树的一切,他那从始至终都沉浸在欢乐之中的满面笑容,时时刻刻都会浮现在我的眼前,使我多少个不眠之夜里时常陷入沉思,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愿时时陪伴父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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