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亲——母亲去世两周年祭

　　昨天一大早，我和耀文、二姐、国军哥、来东哥、素欣和凯凯来到父母坟上，摆上供品，焚烧烧纸，祭奠了离开我们两年的母亲。

　　站在父母坟前，天上下着大雨，深刻感受到了失去母亲的孤独感。回到老房，两个房子空无一人，更是让人感到寂寞、心酸。真是没有娘，就没有了家。

　　母亲，今天是您去世两周年的日子，也是您去天堂两周年的日子，这两年里您和父亲在天堂还好吗?过得还快乐吧?

　　时间过得真快。母亲去世已经两周年了。母亲在世的情景历历在目。

　　母亲是个温和的人，性格缓慢而文静，办事井井有条。母亲生了我们弟兄四个，两个姊妹。在我记事的时候，母亲就是在一个三间半的房子中带着我们生活的。那里就是我们的家。大跃进时期母亲在大食堂上班，每天早出晚归。母亲时年四十多一点。此时的事情我也都不太清楚。农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洗衣做饭都是女人的活。母亲性格温和，做事不快不慢，不停的做事。大嫂、二嫂都是干活好手，在家里、队里都是有名的，都能勤俭持家，在家对小妹、小弟格外照顾。和三嫂在一起的时间大概有两年左右，三嫂给人的印象是勤劳、做事果断、大大方方、为人和善。也与母亲为儿媳做出榜样而分不开的。

　　母亲做得好饭。因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时粮食紧张，一家人基本是以粥、稀面条维持，很难见到好吃的。记忆中，过生日可以吃一个鸡蛋、麦收后可以吃一回油条、中秋节可以吃一点月饼、过年可以吃一点肉。母亲节衣缩食，每顿饭都是精打细算，才能安排一家人一年的口粮，我常常见到母亲把手中的面粉剩一点，每次都剩一点，就这样节省不要断顿，不怕少，就怕无。缺少吃的，会造成饥荒。

　　母亲的针线做得很好。因为此前的日子，大家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很难见到新的衣服。我们是穿着破旧而不烂的衣服，吃着半饱的饭长大的。生产队的生活是队长安排大家劳动，自己没有自由，安排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每天记着“公分”，每年按照自己的“公分”分粮食。每个人没有自己的财产，没有自己私有的东西。自己只管劳动。母亲的针线很好，每年夏天天很热的时候，就开始缝缝补补做过冬的衣服，干生产队活时，做着布鞋，过年前几天还要把过春节的衣服拾掇拾掇，让孩子过年穿的干干净净。

　　母亲一辈子没有钱。家里也常常没有钱。大哥早早去了新乡工作，二哥、大姐是做活不服输的人，脏活累活都不怕。大姐出嫁后，家里重担落在二哥身上。二哥是一生最勤劳、能干的，也是最苦难的。三哥、二姐也很早就承担家务，帮助母亲干活，十几岁的孩子就知道劳动，挣公分，不为家里加负担。母亲在晚年的时候，才接受我们子女的给的钱，也是不多。

　　母亲不识字。但是母亲知道道理。母亲处事井井有条的习惯很好，一辈子是劳动的。母亲一辈子是早起的，虽然晚年没有什么事，但是还是天蒙蒙亮就起来，或者劳动，或者打扫卫生。可能是这种习惯使其长寿，母亲活了一百岁。在她那种艰难的生活环境，艰苦的生活看来，这样的寿命也是很好了。母亲给我们说的话还在耳边，母亲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但是，事实上，母亲已经去世两周年了。想起母亲在世的情景，安葬母亲的情景，家中父老乡亲的情景，我的心思还是经常回到故乡。

　　母亲没有财产给我们。母亲只有一辈子的勤劳，节俭，干净，整洁的生活习惯留给我们。母亲一辈子没有得罪什么人。在某些地方，母亲似乎是软弱的，在某些时候，母亲似乎是坚强的，母亲一辈子圣洁，活得艰难，但是不歪曲求人，自立自强，从来没有给我们什么麻烦。就是去世也是如此的。母亲常说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在那个年代养几个孩子长大就是最大的本事，自己一辈子劳动，不拖累孩子，也是最大的本事。一个独立的人，自强的人，活着不求人，死去不累人。母亲很少粘我们，从来不要我们什么东西，给她的钱都是拒绝的，在几次给的时候，才少拿一点，还要为此“回报”，从来不欠人情。

　　母亲一辈子是穷人，但是母亲一辈子没有显出穷人的软弱。这就是母亲的“遗产”。

　　母亲晚年，在老家时，银铃协助二哥对母亲给与了很好的照顾。在贵州时，桂芝对母亲照顾的无微不至，代替大哥尽孝。母亲100岁生日期间，我们看到，桂芝对于母亲的照顾，就像给与幼儿的呵护，为家族后代做出了敬老的榜样。

　　进入7月，二嫂来电话，对于母亲的两周年节日非常关心，并为因二哥、二嫂身体原因不能回来感到遗憾。大哥因为做完手术身体还在恢复期，不能回来。昨天大哥打来电话，语音梗咽，说已买来纸钱，下午在贵州焚烧。素欣老早就在张罗母亲两周年忌日有关事宜，昨天带着纸钱、祭品早早候在老家。中午又在饭店备下丰盛午饭，招待大家，让人感动。

　　母亲，全家都在记住你，希望你在天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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