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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女儿走过她人生最后一程
管理员2019-11-21【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今天——8月20日,是我终身难忘的日子。十年前的今天,我亲爱的女儿默默地告别了父母,踏入她人生的另一个世界。在这悲伤的日子里,我们来到公墓看望女儿。晓洁,你看到爸妈了吗?你望见爸爸的苍老的身影了吗?你听到妈妈的嘶声列肺的呼唤了吗?晓洁,爸妈想你呀,十年了,我们时时刻刻思念你,特别是你生命的最后一程,更是常常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2007年元月中旬,女儿大学毕业考试结束后回到家中,一边在找工作一边等待拿毕业证。可这时我们却发现她喝水从鼻中呛水,有时手拿不稳东西。我们没有多想,认为可能是毕业考试太累,身体虚弱造成的,就买些了桂圆、红枣等煨给她吃。元月26日,她因嗓子发炎到中医院,我顺便为她做了CT常规检查,结果医生说她脑子里有一小血块。这时我心里虽有些不安,还是认为问题不大。第二天我又带她到南京军区总院做进一步检查,十点多钟,我拿着磁共振片子去找医生,医生看了片子后就叫女儿出去,我预感到情况不妙。“你们还是放弃吧,不然钱花了,小孩罪受了,还是治不好”,医生直接告诉我。我当时就懵了,好象天要塌下来了。大脑一片空白,但我不加思索坚决地说“不,我决不放弃,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为她治疗,她才22岁呀”。我真想痛哭一场,可我不敢哭,只能装出笑脸带着她回家。我不相信这是真的,29日我又拿着片子来到南京军区总院,通过关系找了专家、著名专家等,一遍一遍的问询,结果还是一样。30日,我踏上东去的列车,于4点多钟就赶到上海,来到华山医院、同济医院,专家诊断结果仍然一样的残酷。我又来到长征医院,找到我熟悉的专家----孙主任,他看了片子后也摆手说没办法,在我再三追问下,他告诉我女儿只有半年时间了,最多出不了2007年。“半年、不出2007年”这个时间一遍又一遍冲击我的大脑,震撼、刺痛着我的心。
残酷的现实就摆在面前,但我仍然不甘心,我祈祷上苍保佑。这时我想尽力做好两件事,一是想尽可能多地为她做些事,完成女儿心愿;二是想尽一切办法为女儿治病,期盼奇迹的出现。女儿的最大个心愿就是改名字。她半年前就一心想改名字,但因她户口在大学,还有学籍等原因,一直没能如愿。一定要完成她的这个心愿,我一次次向有关方面求援,在她的辅导员、学校和派出所等好心人的帮助下,终于在她离开我们之前如愿以偿了。为了给她治病,我们卖掉房子,在外租住。但女儿一心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为了满足女儿的心愿,在当时经济最困难的时刻,我还是在亲友的帮助下,想尽办法竭尽所能买了一套房子,但遗憾是房子还没有交付她已离开我们,她连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当我们搬进新房时,心中有的只是伤心和悲痛。
为了治病,2月8日我们一家三口乘上北去的列车,来到北京,来到中国乃至亚洲最大最好的神经外科医院---北京天坛医院,经放射科、神经外科、神经内科的专家教授会诊,可依然是无能为力。女儿说:“爸爸,看来我真要完蛋了,哪儿的医院也不愿收我们”。听到女儿绝望的声音,我的心都碎了。我恨自己无力救女儿,我恨老天不长眼。13日,我把她娘俩送上回家的列车,自己又乘车赶往四川成都。
15日我来到华西医院,不行。又到成都军区总院,他们愿意收留我们住院治疗,这给了我一丝希望。可女儿听后说:“爸,我不去”,“为什么?”“我怕去了回不来”。听了这剜心的话,我含着泪劝慰女儿:“去做了手术就会好的,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来的”。2月24日我们一家赶往成都,26日住进成都军医区总院。这时她的病情在迅速恶化,3、4天后就卧床不起,一周后就难以进食和讲话,只能通过眼神、手势与我们交流了。但各种检查结果几天了却迟迟出不来,我预感到情况不妙。一周后结果终于出来了,手术不能做,只能进行保守治疗了。这时女儿的病情时轻,时重,我们只能期盼奇迹了。有一天我们扶她上卫生间,结果我们一家三口都跌坐在地上,当时我们都哭,这时她却对妈妈:“妈妈,你们现在照顾我,等你们老了,我也这样照顾你们”。“好孩子,我们等着,等着我们老的时候你照顾来我们”。随着时间推移,病情越来越重。她在痛苦中通过手势不停地告诉我:“我不想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哪怕回家后就死”。4月12日,她已不醒人事,处于病危状态。虽然医院反对,我仍然坚持出院,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答应了女儿一定要带她回家,我不能她一人留在成都。4月13日晚我终于把她背上回家的火车。这时女儿已处于昏迷状态,一直吊水,而且过几个小时还要打针。可我们没学过医,不会打针呀。旅客中虽有十几个医生,他们来看后都不敢为她打针。在没办法情况下,从未摸过针的母亲不顾自己的悲伤与劳累冒险为她打针。第二天早晨,她的热仍然没退而且盐水也没了,这是万分危险的。在这万分危急之时,我们与西安亲戚联系,把药品从西安站送上火车,这再次挽救了女儿的生命。4月16日火车快到明光时,也许是我们的努力感动了上苍,也许是她要回家的愿望快要得以实现,几天来女儿终于第一次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救护车把我们接进明光市医院。几天后,她能叫“爸、妈”了,我们心里真高兴啊,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可好景不长,她的肺部又感染严重,已基本失去正常功能。5月15日我再次坚持转院。5月16日住进南京军区总院,这时她又一次处于病危状态,医院多次下了病危通知。可是在医生精心治疗下,她终于再次与死神擦肩而过,6月9日我们出院,回家治疗。随着病情好转,她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爸爸,我不想死”,“你和成都方面联系等我再好点就去化疗”,“爸爸,等我好了就和你一起到学校去领毕业证” ……这是女儿对生命的渴望,这一切的一切历历在我的眼前。可是,7月12日她的病情突然恶化,又住进明光中医院。这时医生已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靠镇静药以帮助她减少痛苦。7月22日我们带她回到老家的老宅,一边静静地靠输氧和镇静药维持生命,一边想尽一切办法用各种偏方为她治疗。8月20日下午,煨中药的罐子炸裂了,晚上我预感到情况不好,22时情况已处于危急状态,22时50分,我们开始为她换衣服,23时,她走了,走向另一个世界。我的心爱的懂事的女儿走了,留下了她对这个世界的眷恋与遗憾,留下了父母对她的爱与永远的思念……
老 老 爸
2017.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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