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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一天

管理员2019-12-22【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农历腊月廿八,离除夕只有两天了。上午“祭年香”,妹妹一直忙到12点多才回家。这样,今年的祭祀活动全部结束了。刚才妹妹在时,我们说了好多话,我们都觉得彼此的个性极其相似,她甚至说,我们兄妹俩才相差一岁,几乎就是双胞胎,双胞胎当然性格相像罗。妹妹平时对我的帮助太多了,真心实意,我心里是很感激的,我的孤独生活少不了她,她的存在稀释了我的孤独。

  妹妹回家了,诺大的家又剩下我一个人。孤独顿时一阵阵袭来。我午睡了一会,然后一边搞卫生一边听钱文忠的《百家讲坛》,说的是《百家姓》。我一边听一边想,天底下这么多姓氏,这么多人家,境遇都不一样:有的人家蓬蓬勃勃,有的人家灾连祸接,有的人家冷冷清清。人的一生真是太难捉摸了,就像我,本来退休了,和爱妻含饴弄孙,乐在其中;如今爱妻撒手人寰,一个家不再完美,在桐乡还好,在南浔孤身一人,形影相吊,心里有说不出的孤独和乏味,老是想走出来可总是走不出来。本来已约好下午去老二处聊聊,此时突然提不起一点兴致,却想到不久前一位外地的朋友来看我,说我是在“钻牛角尖”,我心里很不痛快,虽然强忍住了总算不至于“龙颜大怒”,但说着说着不由得嗓门提高了八度。我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理解我感情的人?何况他还是我的同龄人我数十年的朋友。后来,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说得多了,朋友总算悟出了一句话,这是你们俩的感情决定的。他没有这种深入骨髓的体会,我一下子测出了彼此夫妻感情的深浅。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是小黄来帮我检查电脑了。这电脑打开《夕阳红论坛》,一登录就跑掉;新浪博客我想换个头像,就是换不上去。只有请教“大师”了。小黄在时,我一边和他交谈,一边也想到了他:小伙子是外地人,在这里谋生也不容易,两年前他来时看着我的房子,还说他这一辈子是不可能住上这样的好房子的。岂知转眼间他已经有了“浔园”的商品房和小车,而我的房子只是小产权的农民新村房。人的命运、人的喜怒哀乐实在是难于预料。

  小黄走后,屋子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这时天色渐晚,时而传来爆竹声,有的人家已经在吃年夜饭了。这浔东新村显得特别的静,静得有些怪诞。贴对面二楼的房子没有灯光一片漆黑,那是小姨子的家。小姨子和爱妻一样,有着极高的情商,爱妻走后,她对我的好真使我没齿不忘。我的口袋破了、纽扣掉了,要翻棉被、做平脚裤,只要说一声,立马就能办到。前几天我说要和她一起去超市办年货,结果我们去了,她只买了很少的一点东西,纯粹是为我服务的,她要我用掉她卡里还余下的80多元钱,还帮我准备了购物袋,用电瓶车把我的那两大袋东西全部带回家(我空手走回家)。看着在超市门口她往小小的车上叠放这么多物品时,我说了声“你真好啊”然后流下了眼泪。我常常为爱妻有这样的好妹妹我有这样的小姨子感到欣慰。不过,我还这么想了:要是妻子健在,我们可能也会一起来的,不过买的东西肯定要多得多,我不会骑自行车来而肯定是高高兴兴地和爱妻坐三轮车一起回去。想到这里,泪水止不住又流了下来。这时,我又看了看小姨子家,仍然没有灯光,我想他们今天肯定是到母亲那里去吃年夜饭了。她们每年都是这样,兄妹几个一起陪父母吃,让老人家闹猛闹猛,去年岳父走了,岳母自然更加孤独,这陪吃年夜饭的必修课更是不能落下。爱妻走后,这陪吃年夜饭本来也是我的“任务”,但我不能去,因为爱妻去世的消息大家一直瞒着两老,说玉英是在桐乡治病养病,连我平时上街去都不能走便民路,而只能走浔溪中学后门那条路或者马家港港东下塘兜个大圈子,因为老人寂寞常常在门口看街景当瞭望哨,她耳朵很背但视力还不错,一旦被她瞧见她会不高兴的。一想到这里,一种极其强烈的孤独感汹涌而来,心中的失妻之痛再也无法抑制。爱妻啊!你怎么舍得把我留在这清冷的人间?如果你在,现在我们或许正在桐乡,或许我们正在你妈妈那里谈笑风生,今天早上,我们肯定一起到那近在咫尺的农贸市场采办年夜饭的食材,你也肯定穿着那件我替你网购的狐狸领羊绒大衣。越想越舍不得爱妻的离去,越想越觉得如果爱妻尚在我该有多幸福、我的生活将多么生动和充实。大约5点1刻光景,桌上的小手机响了,是我的小宝贝洋洋,他亲昵地叫了我一声,我也不想把对话继续下去,就说叫爸爸听。捷捷接过电话我就说:“我好孤独!我只想哭……”然后就抽泣起来。我觉得在那一边的儿子有点措手不及,也感到手足无措。我接着说:我不说了,挂了。然后一个人大哭起来。稍隔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小宝贝善解人意地叫着我,说阿爹不要哭,隔两天我们就来了。我说那你来了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拥抱我,忘记吗?他说不忘记。搁下小手机,我又拨通了妹妹的电话,她不在家,可能是和妹夫出去散步了。我又拨了弟弟的电话,说的是和儿子一样的话。弟弟说我马上过来,我说你不要来,你要准备年夜饭的。因为今年我们定下在弟弟家吃年夜饭。妻子在时,这么多年,弟弟家都是在我们家吃的,爱妻走后我们有两个年头是在饭店里吃的,今年的年夜饭虽然仍然是两家并一家,但是调了个头。弟弟还特地网购了圆台面。一会儿弟弟就到了,那时我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这是这一年来我最伤心的一天。他安慰我,我慢慢地也放松下来。我对弟弟说,这种心情,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延续到猴年马月,我真的不想过年,真的老是想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弟弟说会好的,只是慢了点,重情的人也是吃亏的,还不如那些遇上这种事无所谓的人放得开。后来,我一再敦促弟弟回家,家里还有体弱多病的弟媳。弟弟依依不舍地走了。我想着,今天真是我最孤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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