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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父亲的记忆(二)——陈莹

管理员2020-01-21【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二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两年了,您在天堂还好吧

  陈莹2013-11-15

  文革的初期,大概还是1967、68年的时候,那时跟父亲一起住,吃是在一中食堂。说是食堂,记忆中却没有餐厅或者餐厅很小,印象中大家都是打了饭菜后蹲在院子里吃。一天中午,不知是哪里来的造反派突然闯入了厨房,揪出了杨师傅(就是照顾我的保姆杨嫂的丈夫),一帮人围着他,好像是有人揪了杨师傅的头发,有人高喊着什么口号,就这样斗了一阵就走了。周边的老师有什么反应已不记得了,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批斗时也没有发生激烈的冲突,也许杨师傅已是习以为常,大家也都是习以为常了吧。至于为什么要斗,大概是杨师傅出身有问题吧。

  推算一下应该是1969年的时候,因为记得当时已有了弟弟小波,当时还在蹒跚学步,母亲此时已调回到一中。我们住的依然是平房,当然那时几乎也没什么楼房,一中有楼梯的房子也就是老杜打钟的那个实验楼了。记得实验楼二楼可能是生物实验室,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有个玻璃瓶里还装着有胎儿标本,还有一具骷髅架,挺吓人的。实验楼的屋脊和山脊上都有一些小人儿和小怪兽,后来破四旧时好像给敲掉了。山墙顶角处建了一个小钟楼,立面吊着一口大铁钟,这就是上下课老杜打的钟。为什么说是打钟呢,因为钟是在房子的最高处,而打钟的人是站在地上,钟锤连着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有一个环,挂在墙壁上大人够得着的地方。老杜打钟很有一套,起床的钟声、预备上课的钟声、正式上课的钟声、还有下课的钟声都是不同的节奏,妈妈说那是一般人都玩不转的。作为孩子的我,当然还有小伙伴们,自然会非常好奇,说到底也要试一试身手,因此也就有了几次趁老杜不注意的时候,小伙伴们互相帮助托起一个人儿摘下绳子,拉响了钟。结局吗,总是被老杜追着跑,少不了还要向家长告状,有时候挨顿揍也就难免了。

  (老杜的称谓是随着大人们叫的,当时在学校里接触的都是老师,称呼其他人都是某某老师,而老杜是农村来的,在一中当看门人,自然在老师们眼里不能成为老师了。可是在我们孩子眼里不能称作老师的人,是不是会在内心里觉得他的地位会低一些。反正我们都不太怕他,也许是老杜虽然长得五大三粗,黑黑胖胖的,对我们这些学校子弟还是很宽容的。另外一段小插曲,就是我的小名叫晓耘,儿化音后就是“晓耘儿”,与“小鱼儿”同音,结果就被老杜还有教体育的高老师取笑,还给了个外号“虾米”,说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自然就是“虾米”了,什么逻辑呀。这让我小时候一直很纠结,每次他们逗我的时候我都非常生气。)

  这个时期我们住的平房是在学校操场的西端,两间南屋(座落在南面,门是朝北的,可不是门朝南哟。南屋冬天还是很冷的,当时可能是妈妈刚调回到一中还轮不到分给北屋吧。到了后来搬家住了北屋才知道南屋北屋差别太大了,北方冬天日照太重要了)。那时候正赶上挖防空洞,老师、学生在校园里到处挖地洞,家门口挖的都是防空洞。由于弟弟还小,当时家里请了一个保姆,是从农村来的,可能也就四五十岁,但裹着小脚。有一天,不知怎么搞的,弟弟在洞边不小心就顺着阶梯滚了下去。这下可把保姆吓坏了,她马上就顺着阶梯滑下去,赶紧把弟弟抱了起来,一只手摸一下地,再拍一下弟弟的后背,嘴里还一边念叨着“魂儿——来吧,魂儿——来吧”。可能是天气冷,弟弟穿得厚,阶梯不陡,洞有两人深也不算很深(当时觉得很深),最后没什么事,不过在我眼里,小脚保姆不顾一切的举动也算是小小的壮举了。

  关于防空洞还有一件事记忆很深,那情形到现在好像还在眼前,就是爸爸不知怎么也掉到了一个垂直的洞里。我挤过人群看到洞口时,爸爸已在洞底站着,看上去还是很沉着,记忆中穿的是藏青色中山装,衣着还是整洁的。这是一个还在挖的垂直洞,洞口大约比大人的一庹(tuo)大一些,深度大概也是有两人深,洞壁是垂直的,没有手抓脚踩的的地方,没办法一个人上来。爸爸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洞口四周围着人看着他,他内心的尴尬是可想而知的,至于爸爸是怎么上来的已经不记得了。

  再记着的有关防空洞的事就是,挖洞挖出了一罐铜钱,挖出了人的骸骨,挖到了蛇穴,一条红黑相间的蛇还在游动,洞底一锹下去冒出了水,有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下到洞里,洞里黑黢黢的,洞壁湿漉漉的,洞顶挂着的电线上还吊着灯头,灯泡是没有的,出洞的时候我顺手摸了一下灯头被麻了一下,现在想想真是给电着了,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小孩子的记忆可能都是零零碎碎,断断续续的,总是回忆不起一个非常完整的情节,关于父亲的记忆也都是碎片的,夹杂在儿时的各个时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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