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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日子、相同的爱

管理员2020-02-03【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我的童年是很幸福的。当时父母工作的单位是县良种繁殖场。父亲是单位领导,母亲是单位工人。单位的主要任务是为国家培育水稻、小麦、蔬菜、家畜等优良品种,并给农民示范。因此,土地很多,工人也多。农场员工除了由国家发给工资外,被淘汰的鸡蛋、鸡、鱼、猪、牛等家畜就作为福利供应给工人,多余的还会在市场销售。我家住在场部。场部在县城附近,场部有花园,除了有各种花草外,还有桃、梨、葡萄等果树。环境优美。父母退休后还经常提起:“文革前几年,日子太好过了。那时的钱又值钱,吃的不用买,每月的工资就用来买穿的,你们小娃儿经常穿新衣服,钱也花不完。”然而,在那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事,却一直影响着我一生的行为规范。我当时不满6岁。由于家在场部,有些工人上班时就把与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放在我家和我一起玩。家里各种水果糖是小朋友爱来我家的原因,父母也很乐意这些小朋友来我家玩。一天,与母亲一起下班的阿姨到我家,我和小朋友们正玩得高兴,母亲问我:“小惠,放在桌上的白糖呢?”我回答说:“我分给大家吃了!(我以为这白糖是家里的,就与小朋友们你一勺,我一勺的分吃完了。)”这时父亲正好回家,听母亲说我把阿姨的白糖全部分给小朋友了,找来小棍,抽了我一顿,边抽边说:“阿姨的小孩生病了,凭票才买的一斤白糖。现在我们怎么弄票来还给阿姨?”我这时才知道,原来白糖不是我家的。从此以后,别说外面的东西,就连家里的东西,不问清楚,我是不敢动的。久而久之,我养成了别人的东西我从不觊觎的习惯。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这件事变成了我遥远的记忆。一次回家看望父母,闲聊时,父亲说:“老大,你很小的时候,我年轻气盛,又好面子,为一斤白糖,就打了你一顿,你还记得吗?我现在一想起来就后悔!”我赶紧说:“老父亲,人们不是说‘不打不成器,长大当皇帝’吗?不是你当年的管教,还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人呢?”看着连说话都吃力的父亲,我百感交集。我也为人母了,能深切地体会“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的感受。父亲啊,原来这一疼在您心中就是几十年。我一直认为,父母对子女的管教何尝不是一种更深的爱呢?文革中,有近三年的时间,我们全家是住在贫困的农村。刚去的一段时间,我们家生活非常困难,有时连买盐的钱都没有,这与原先的生活状况相比有着巨大的差距,让我刻骨铭心地知道什么是穷(这一直影响到我后来的生活:直到现在我都很节俭,从不浪费)。在那艰苦的日子里,父母的坚强、自立,给我们树立了生活的信心。母亲说:“娃娃们,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我们家就有饱饭吃了。”她带领我们到自留地里种蔬菜、种土豆、种红薯、种甘蔗,还到山上挖折耳根(鱼腥草)、采蕨苔、采苦竹笋等。为了补充我们的营养,父母想了很多办法。记得有一天,吃过晚饭,父亲说:“今晚给你们找好的,明天早上你们就能吃到。”说完,父亲拿了一只布口袋,带上手电筒就出门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被一阵阵肉香味弄醒了。赶快起来一看,妈妈正在给我们炒一大锅蚂蚱。我一看这么多,赶紧问父亲怎么弄的?父亲说:“现在快秋收了,稻田里蚂蚱很多,在晴朗的夜晚,稻田边的草丛中,有成串成串的蚂蚱,只要从下往上一抹,就可直接放在布袋中。然后用电筒一照。马上又有草丛中的往上爬,周而复始,一晚上就可以抓到很多。”吃着用蚂蚱当菜的包谷饭,又脆又香,美味啊!在乡下,我们还吃过父母从水田里抓来的黄鳝、田鸡,从山上找来的野蜂蜜和蜂蛹。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父母用他们的坚韧、勤劳、智慧和乐观,竭尽全力地养育着一大堆儿女。父母退休后,我们子女都有了自己的幸福家庭,按理说,父母应该安享晚年了。然而,我们的父亲、母亲,心里还是装着儿女。父母请乡下亲戚买来十多只很优良的乌骨鸡鸡苗,老两口在家磨玉米面,在田边地头割青草,精心地养鸡,这些鸡长得又大又好,邻居们啧啧称赞,父母说:“给孩子们准备过年的!”有一年春节前夕,我丈夫出差,顺便去看望两位老人,父亲把鸡杀好,让我丈夫带回来,一只七八斤重的大公鸡,我们分四次才吃完。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不论在何种条件下,都用最无私的父爱、母爱滋养着我们。父亲、母亲,这一桩桩、一件件,儿女们怎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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